Valen

愤懑

    因为看了《伊甸之东》,被那所书写的伊甸园中隐藏着的不幸有些感到悲哀,于是沉思了一夜,最后也只是觉得就算是上帝所造的伊甸园也不是没有黑暗的,偶的念起我家河边那座叫做礁戈的教堂,路过那便听见虔诚的教徒对着上帝祷告的声音,听他们唱着圣歌颂着圣经,突然有些情绪起伏,既不是愤怒也不是低落,更不是什么言之无物之类的东西,是狂喜,我跑上山坡躺在树下,控制不住思绪任由偏激的情绪冲荡。
   你所主之名信仰的乌托邦啊,逾越多少不可思议,兼得多少不可言说之物,如果真的有神,一定是不屑的;除非那神是个劳什子闲到蛋疼的逗比。
   翌日,我清晨便起了,迎着微风,拂过昨夜野穹朝霞留下的晨曦。
   去学校的路上遇见同学,他跟我一道跑过大河,我和他说:“跑步呼吸就像做爱一样,三浅一深。”我看他以有些惊异的眼光看着我,才突然想起刚刚我所说的似乎有些超纲。
   不能理解人类为何一边无法控制自己的荷尔蒙而像发情期一样交配,一边却又对做爱这桩事闭口不谈,仿佛若是以这种形式主义的一切形容都是羞耻的。
   等几年以后,听说那同学做了夜店的王子,恩客也不少,嘴里竟是些不知羞耻的荤话和讨好人的蜜语才又想起曾经那个听闻性一词便憋的脸上羞得绯红的男孩儿,和当初搂着他说着不知世事的荤段子,黄笑话那段时间。有些感慨,我对别人做什么一向是不抱评价的,若不损害我自己的利益那别人做甚都是对的。所以哪怕是到现在,身边的朋友再荡再浪就算起哄也从没有真心发生过什么,只是觉得如果纯属是性太过肤浅,一个人的生理器官捅进另一个人的生理器官然后发泄欲望就像无底洞的犬类,未免太过没有美感……曾经想要放任自己沉溺,却依旧没遇见能让我觉得美好并想要拥有的人,于是变不了了之了。
   若说唯一能让我觉得自己是真的理智派不如说曾经有个朋友说过:“你他妈真活得是个明白人儿,老子什么都不讲究,你还讲究利益?”我只是觉得若是对我不好的事情为什么要去做,等事后诸葛亮痛彻心扉吃了亏岂不是很浪费时间?
   就如同我相信报应远比相信奇迹,别人用来祈祷相信奇迹的时间我都用来相信报应了,这是我朋友第一次和我说我真他娘的凉薄,我也只是觉得这朋友真他娘的聪明,没活该祸害这么多姑凉。
   于是日后我依旧和他一起喝马提尼,喝啤酒,喝白酒,喝干红……,谈那些只有他能听懂并理解的话。
   我们相差甚远,唯一相同的地方便是心灵,我不得不承认,自从他不在我身边,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再也没人听懂然后骂我一声傻逼玩意儿,一边喝着洋酒一边吃着胃药了,我也再没在烧烤摊酒吧待过。就像是彼此所有的思绪只是为了彼此而生的。
  仅以此纪念那多年未见的死人,和我心里那座碑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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